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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巫山艳史》 清·不提撰人

  左思右想,情不能遏,乃作《秋波媚》一阕,以纪其事。
  一段盈盈,娇红腻白多艳洒。
  晓山烟起。两点眉痕细;
  斜单满云,映得庞儿媚。
  声音美,低低俏俏,莺啭花阴里。
  吟完,朗诵一遍。仍不放心,复出书斋,四围探头探脑,希冀又得相遇。谁知花阴寂静,惟闻鸟语啁啾,意兴索然。渐渐红日西沉,方一步懒一步,复进房中,呆呆坐着,无聊无赖。忽忽黄昏。
  又思:“人生斯世,奇遇那能多得?既是他家妻妹,自然晓得我在园功书,就该裹足不来。知之而复相皆至园游嬉,及见我在当前,更不即时回避,说说笑笑,旁若无人,妖妖娇娇,实为有意。他既传情,我又何妨顺从?古人说得好:“行奸卖俏的事,止有两人得知。”不免夜间大着瞻,试试我偷花手段。只要探梅兄归与不归。”
  俄见童儿送出夜饭来,顺口说道:“我家相公今夜自不回来的了,相公请自用罢。”李芳知他不回,喜不自胜,连忙吃完了。又候童儿送了茶来,遂吩咐他先睡,假意拿着一本书,咿咿唔唔,吟哦了一会?料想书童熟睡,悄悄竟至园中,寻其乐境。不知后事如何?且听下回分解。
  卷之四
  第八回艳美媛厅前私解佩小娇娃帘外暗消魂
  有个美大,海棠标韵,飞燕轻盈。
  酒晕潮红,羞蛾一笑生春。
  为伊无限关心,更说甚巫山楚云。
  斗帐香消,纱窗月冷,着意温存。
  话说月姬见了李生风姿美丽,比前吃酒之夜,分外标致,好不垂涎。那素英终是个闺女,还不十分搁在心上,惟月姬乃是久旷渴思的艳妇,怎生放遣得下?急煎煎十分动火,千番百计,想般方法,勾得他上手。
  恰好是夜悦庵与小夥儿缠住了,不得归家,真乃天从人愿。遂同素英吃了夜饭,各自回房安寝。起更之后,独自一人悄悄步出兰房,做那红拂私奔的放事。
  此时五月中旬,月明如昼,照得园中无微不见,刚到芍药亭边,远远望见一人缓步而来。月姬眼乖,看得亲切,正是己所羡慕之人,满心欢喜。将身闪入花厅。内排一张藤榻在旁边,心生一计,就睡在榻上假寐,以诱其入壳。
  你道为何有藤榻在此?有个缘放:那梅悦庵因天气炎热,常在厅内纳凉,遇巧即藏匿龙阳,在这厅块做战场。谁知自家妻子,今目亦在此诲淫,开门揖盗,可谓梅拢之报。
  这李公子走到花庞上,忽见一个佳人睡在榻上。近前细看,原来就是意中的美人,真是喜从天降。身穿玉色罗衫,映出雪白肌肤,下系水红纱裙,手执鹅毛扇,斜掩腹上,一手做了枕头,托着香腮,百倍风韵。一双三寸金莲,搁在榻靠上,穿着大红高底鞋儿,十分可爱。卸下一幅裙子,露出红纱裤儿。看得魂不附体,欲火飞腾,下面阳物直举,硬如铁杵一般。对了这样标致妇人,色胆如天。不管三七廿一,跨上榻去,急急扯下小衣,捧起金莲,挺着阳具,插入就弄。
  月姬假从梦中惊醒,也不装腔使劈,含着笑脸道:“好大胆书生,擅敢奸淫良家妇女。岂不知闯入辕门,该当何罪?”李芳笑嘻嘻答道:“因你风韵多情,虽具釜镬在前,亦所不畏,何惧罪乎!”言讫,大展生平本事,狠抽急顶,深深点着含葩。
  俄而,月上纱窗,照在身体上,光艳润泽,浑如一团软玉,有趣之极,欲心愈炽。一口气疾速数百馀抽,弄得月姬遍体趐慵,心花舒畅,下面的淫水涓涓不绝,帕已三换。月姬把双足勾紧在腰间,将臀儿掀起,耸身迎凑。一来一往,淫兴狂骚。
  李芳见他百倍风情,异常兴趣。故意将龟头拄紧在花心里,俯身不动。贴在脸上,吐过舌尖,抵在嘴里,月姬含接了,吮了几吮。怎奈玉户中骚痒不过,狠命将双手抱住李芳,招屁股乱摇乱迭,凤眼乜斜,娇声低唤。布在嘴边道:“再作急弄弄,快完了罢,休逗遛人。”趋把金莲乱蹬,李芳也有些把持不住,觉得龟头上酸麻无比,尽力攮了百十馀抽,悬空一操,一泄如注。两下温存了半晌,抚玩移时,各自抽身。
  月姬挽手送至亭边,叮咛后会。李芳唯唯,不胜欢喜。分手归房。嗣后彼来此往,宛如夫妇之情,绸缪倍至。
  那素英小姐,自从那日与嫂嫂到园中游玩,遇见李生之后,每夜牵心挂念,条忽又将半月。适值一夜,黄昏独坐,甚觉凄凉。不免到嫂嫂房中闲谈一会,有何不可。
  手执羽扇,独步徘徊,慢慢的走到月姬房边。但听得里面笑声吟吟,颇甚诧异。又不是哥哥声音,殊为可怪。把门推一缝,乃是闩的。窗格里蛮旺的灯先。就布在窗格上,睁睛往房里一看,骇然心惊意乱。只见月姬脱得精赤条条,拍开两腿,仰起肚皮,双手抵在席上,歪着头闭着眼,任那李生大抽大弄。提了两足,颠一个不住,左掏右搠,十分高兴。那月姬将阴户迭得高高的。龟头往左,亦往左迎,龟头往右,就往右凑,淫声浪语,好不骚发。那晓得姑娘在外偷视,这些风流解数,多看了去。
  俄而,李公子把阳物秃地拔出,仰身睡着,昂然竖起了五六寸长这件大东西,月姬投身跨上去,把阴户凑定着龟头。一坐下去,套个尽根。公子捧了他雪白的屁股,一起一落,月姬在上,一蹲一桩,不住的套了一会。李生又一个翻身,将月姬拈在底下,拎起两双小脚来,看玩多时,连呼有趣,双手提得高高的,一眼觑定阴户掀进拖出,观其出入之势,扯得下面唧唧啧啧,一片响声盈耳。月姬只叫爽快不绝,低声悄语道:“心肝!你再弄一会,我真快活死了。”口中哼哼娇声喘气,百般狂荡。
  素英看得心痒难熬,暗暗想道:“不知他二人几时已勾搭上手,这等高兴,可不肉麻。亏我嫂嫂这样发骚,可不羞死!”心虽如此想,下面亦有些作怪,阴户里热烘烘。把手按住了。再要看时,忽然把灯灭了,静悄悄绝无声响。又听了少顷,不得已方慢慢转身回房。
  将灯儿剔明,悠然坐下,呆呆的想道:“交媾之事,夫妇固所不免,李生容貌俊雅,体态风流,自是风月场中多情有趣的人儿。奴年已及笄,议婚正当其时,怎奈父亡母逝,惟有哥嫂在堂,全不以阿妹终身系念。眼目前有如此才貌双全的郎君,并不提起议婚一事。反留他在花园中读书,致今自己娇妻生心外向,居然中苒之羞,宁不可叹。吃酒之时,廉中偷觑,看嫂嫂早有垂涎之意,游园之日,卖弄风情,左顾右盼,复有勾引之象。谚诰云:“男人偷女隔重山,女人偷男隔重纸。”李生日夕在园,哥哥又时常不在家,焉知他不瞒着我,私下又到园中传情送意?看者无人之际,两下握雨携云,好事既成。日亲日近,所以竟引入内房,停眠整宿,有此狂荡之行。只可惜李生门楣虽旧,人物非凡,曷不寻觅一头好亲事,成室家之好,而乃蹈此淫秽,走入迷魂阵中。目前在园见奴风采,难道不知道梅氏有美妹在?既已知之见之,自当急急央媒来此求亲,美满恩情,指日可待。又何必败他人之门风,损自己之阴德,作此无行。嫂嫂也是名门旧族出身,自到我家,举止固属轻佻,性情亦为淑慎,未尝有些苟且。今日忽然不惜廉耻,置丈大于度外,搂野汉于怀中。鸾颠凤倒,雨骤云驰,全无一毫羞愧之心,真个为人所难料。这也是个孽障。哥哥日逐在外爱恋龙阳,把一个娇艳娉婷如花似玉的人儿,丢他在冰窖里不瞅不睬,如何忍过这花朝月夕,安然孤眠独宿,绝无一点邪念之理?且令美貌书生镇常在眼晴边幌来幌去,干柴遇着烈火,那里有不烧着的?我是个黄花闺女,见了他尚然动火;嫂嫂是尝过滋味的,到口之物,岂忍缄口不用?这也不要怪他。”
  想了一会,冷清清的脱衣欲睡,褪下裤儿一看,裆内湿淋淋渗了一大块。才知是方才流出来的骚水。暗暗笑道:“惭愧我也这样没正经。但不知怎样有趣?看我嫂嫂如此快活,耍弄得狠,翻来覆去,缠个不了,殊为可笑,遂将身睡下。
  不知后事如何?且听下回分解。
  第九回泄风情设局拖人下水撩雨意乘机弄假成真
  不关愁,非干酒,柳丝槎得鹅儿就;
  腰肢瘦,时光骤,十三明月满弦时候。
  拈花嗅,携花走,花香翠颭银塘皱;
  红光溜,浓烟透,金鸦待啄,裙笼豆蔻。
  却说素英睡在床上,思思想想,终宵无眠。等得天色微明,就起身来梳洗停当。乃款移莲步,环佩飘扬,竟到月姬房中。见他还睡在床上。因狂了这一夜,送了李芳出去,正在酣睡之际,被素英推醒来道:“嫂嫂,你夜里趁紧做甚生活,这样好睡?”
  月姬困眼蒙,姿态墟呵。素英道:“起来罢!只管睡着像什么意思。”月姬睁开眼啃,叫声:“姑娘,你怎起来的恁早?想是独睡凄凉不稳。”素英笑道:“我倒不凄凉,将来与嫂嫂叫喜,夜来可得意否?媒也不消用得,真正恭喜!”
  月姬羞得满面通红,勉强说道:“姑娘,喜从何来?想是我不曾替姑娘做媒,必然嗔我了。”
  素英正色道:“你倒做得好事,倒把污言辱我,且待哥哥回来,自有区处。”言毕,假意悻悻而去。
  月姬见他识破私事,已是心慌失措,又见他认起真来,益发错愕不宁。呆了半晌,想了一会:“必须如此,方能妥适无事。”
  午饭之后,悄悄走到园中,关好了总门,进书房来,把此事对李芳一一说知。公子听了,一惊不小,吐舌道:“这便怎处?若梅兄知道了,使我何颜见面?这片干系不浅,如何是好?”月姬附耳道:“我家姑娘,看他意思,只虽如此说,心中也是爱你的。我们须得如此如此,恁般恁般。不怕他不入壳中。”李芳听了,鼓掌大笑道:“妙计!妙计!芳卿不但容貌绝世,抑且智量过人,可称女中诸葛也。事不宜迟,诚恐梅兄早晚归家,不当稳便,作速为妙。”
  二人计划已定,月姬先去打点,外房有个大厢,移来摆在贴边。李芳老早吃了晚饭,潜入房中,躲在箱里。
  月姬走至素英房里,甜言蜜语,陪罪恳释。素英笑道:“我也与你戏谑,你自贼胆心虚。自家人说过就罢了,不须着急。”
  月姬道:“姑娘既是取笑话,不怪我,可到我房里去耍耍,才得放心。”
  素英笑笑道:“就去就去。”遂同月姬到房中坐下,也恐月姬怕拖他下水,留心防御,各处观看。并无破绽。方安心闲话,抹牌下棋,耍了一会。
  黄昏时候,玉兔朗悬,就同吃夜饭。月姬劝他多吃了两杯酒,多有些醺意了。素英要回房去,月姬款留不放,说道:“今夜你哥哥着小厮来说,有事羁身,还未归家,你在此歇了。我们谈谈,消此长夜,庶不负此皓月。”
  素英笑道:“哥哥既不回来,我去了。让你好同那生自在取乐,不要在这里惹人厌憎。”说罢竟走。
  月姬急急拦住道:“我的事谅姑娘雪亮的了。但那生今晚不来,休得疑忌。”
  素英只是摇头道:“我不信。倘然三不知走来,一时躲避不及,倒落你们的圈套,不要哄我。”
  月姬见他留心,识破机关,便着急道:“姑娘,省得你不信,同你去关锁门户,照看了,再进来何如?难道也不放心?”素英点点头。遂同出去,一重重门都照看了,关得密层层,毫无疑惑,安心回房,解衣卸妆,灭灯同进罗帏,两个并头睡下。
  素英戏道:“嫂嫂!你这两日花星照命,我若也变做了男子,不枉今宵同衾共枕一番。可惜这样风流情趣的人儿,也是那生福分,该当造化,受用着你这标致美人。”一手勾了月姬的粉颈,一手伸去摸他阴户。但觉光软如绵,好似出酵馒头一般,挖个指头进去探探,紧暖柔腻。素英道:“果然有趣!妙得紧,怪不得男子爱他,我也动情起来。”
  月姬笑笑,也伸手摸他小牝儿。素英将手掩定了,不容他摸。月姬顽道:“我偏要摸一摸儿。”素英被强不过,只得放开手,任他抚摩。月姬啧啧称赞道:“好东西!坐得丰隆光润,柔滑如脂,不知那个有福郎君来享用哩!”
  月姬一头笑,一头扒上身,边道:“我的亲小姐,你动也不要动,待我弄你一个爽利。”遂腿压着腿,不住的乱迭。素美笑笃道:“好个浪淫货,这样骚得紧。”口内虽如此说,下面不知不觉也有些发作,微微流出水来,默默暗咽涎唾。月姬知他已动情上钩,轻轻咳杖一声。李芳在箱中,听得咳杖暗号,轻轻顶起箱盖,钻将出来。悄悄走到床边跨上去,伏在月姬背后。
  月姬蓦地里提起素英两双小小金莲,笑说道:“待我做个故事,与姑娘耍一耍。”此时素英已调得心内火热,神魂无主凭他做作。
  月姬挽手,扯过李芳,贴近身来。李芳亦兴动多时,不管坐熟,挺着阳物伸将过去。月姬掀开半边,扶他凑在素英牝上,说时迟那时快,李芳就是一拄,突地掀进一个龟头。素英顿闪一唬,不审何物耸入阴门,周围裂痛,连忙伸手捏住了。乃是热如火、硬如铁,五六寸长,酒杯口大这根东西。这惊不小,不觉失声道:“啊呀!不好了!被你倒算计了。”
  发猛要挣脱,早被月姬压定在身上,封住双手动弹不得,已被李生点掇摧残矣!月姬贴在脸上,花言巧语慰诱他,素英无奈含忍,任李生恣采花心。怎奈阴户之中,犹如刀绞一般的疼痛,熬当不起。见事已如此,也只得低低说道:“既已被你们做弄了,也须怜惜我是含花嫩蕊。如何这等用蛮?好狠心人也!”娇啼婉转,甚觉可怜,公子听了,堪怜堪爱,于是款款轻轻,浅送轻提,温存移时,渐渐滑落,已入佳境。公子不及自持,不觉雨润娇枝,花飞玉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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