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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株林野史》 清·不提撰人

  郑人果然遣使来迎夏姬。
  楚王问於诸大夫曰:“郑人迎夏姬何意?”
  屈巫奏道:“姬欲收襄老之尸,郑人任其事以为可得,故使姬往迎之耳。”
  庄王曰:“尸在晋,郑从何得之?”
  屈巫对道:“荀茔者,荀首之爱子也,茔为楚囚。首念其子甚切,今首新佐中军,而与郑大夫皇戍相交甚厚,其心欲借皇戍使请解於楚,而以王子及襄老之尸同还,郑君以宓之战,惧晋行讨,亦将借此以献媚於晋,此其情见露矣。”
  话犹未毕,夏姬入朝辞楚王,奏闻归郑之故。言之泪味雨洒。
  “若不得尸,妾誓不还楚。”
  庄王怜而许之。
  夏姬方行,屈巫遂致书於襄公,求聘夏姬为内室。
  襄公不知庄王及公子婴齐欲娶前因,以屈巫方重用於楚,欲结为姻亲,乃受其聘,楚人无知之者。
  屈巫后使人於晋,送信於荀首,叫他将二尸易荀茔於楚,楚信屈巫之言为实,不疑其为他故也。及晋人伐齐,齐公请求於楚,楚值新丧,未发兵救应。+
  后闻齐兵大败,国佐已及晋盟。
  当时楚恭王即对君臣道:“齐之败也,因楚未救之故,非齐志也。寡人当伐卫鲁以雪冤耻。谁能为吾达此意於齐侯者?”
  屈巫应声道:“小臣愿往。”
  恭王道:“卿此去经郑国,就便约郑兵,以冬十月之望,在卫境会齐,即以此期告於齐侯可也。”
  屈巫领命归家,托言往新邑收贼,先将家属及财帛运出城外,自己乘辂车在后,星夜往郑国而去。
  到了郑国,致恭王师期之命,逐与夏姬在馆成亲。
  后人有诗讽之曰:
  佳人应是老妖精,到处偷情旧有名;
  采战一双今作配,这回鏖战定输嬴。
  要知二人端底,且听下回分解。
  株林野史卷之五
  第十一回  巫臣醉戏芸香姐 佳人大闹牡丹亭
  且说巫臣把夏姬娶在馆舍,向夏姬仔细一看,果然生的面似海棠春月,目若星朗秋波,翠黛初舒杨柳,朱唇半吐樱桃,窈窕轻柔,丰姿仙雅。虽然年近五旬,犹如二八之女。
  暗自喜道:“这也不枉费了我心。”
  到了晚间,大设酒宴,与夏姬对饮灯光之下。但见夏姬面似芙蓉,眉如杨柳,妆成如画春山,目底盈盈秋水,风姿飘逸,媚态迎人,不觉欲火上升,尘柄昂然挺起,饮酒中间,早将老子叁阳丹吞在肚内,这尘柄又粗了好些,又长了好些,趁着酒兴,遂将妇人搂在床上。
  夏姬脱得赤条条的,巫臣便拉开两腿仰起肚腹,但见酥胸微露,俏眼横斜,粉臂平拖,松抱一弯秋月脂香,暗窃轻摇叁寸金莲,巫臣遂将那物插入牝中,左拘右搠十分高兴,那夏姬牝户耸得高高的,尘首往左亦往左,尘首往右亦往右,淫声浪语好不风流。
  俄而,屈巫把尘柄拔出,仰身卧着,昂然竖起五六寸长。
  这大东西,夏姬遂翻身跨上去,把牝户凑着尘首往下一坐,套了个到底。屈巫捧着他雪白的屁股,一起一落,夏姬在上不住的一吞一吐,弄了许久又一个翻身,将夏姬按在底下,拿起两只小脚来看玩多时,连呼有趣。然后双手提起两腿,眼光注重山口,看大将军葫芦战谷,七擒七纵进退出入之势,以致咕咕唧唧一月响声迎耳。
  夏姬只叫爽快,不绝直弄到四更以后,方才收云歇雨。
  夏姬枕畔间问屈巫道:“此事曾禀知楚王否?”
  屈巫将庄王及公子婴齐之事诉说一遍:“下官为夫人费了许多心计,今日得谐鱼水,生平之愿足矣。但下官不敢回楚,明日与夫人别寻安身之处,谐老百年岂不便易。”
  夏姬道:“原来如此,但君不回楚,那使齐之命如何消檄?”
  屈巫道:“我修表张一道,叫人送与楚国。方今晋楚相抗,我与夫人赴晋便得庇身。”
  说罢,二人交头而眠。
  次日起来,修下表张一道,付与从人寄复楚王,遂与夏姬同奔晋国。
  晋景公以兵败於楚为耻,闻屈巫之来,喜曰:“此天以此人赐我也。”即日拜为大夫,赐以邑。屈巫乃领命去了,以巫为氏,因名巫臣,将夏姬名芸香,二人自此安身於晋不提。
  却说楚恭王接得巫臣来表而看之,略曰:
  蒙郑君以夏姬赐臣,臣不肖,遂不能辞。恐君王见罪,暂往晋国。使齐之事,望君王别遣良臣,死罪!死罪!
  恭王见表大怒,召公子婴齐,公子侧使观之。
  公子侧曰:“晋楚世仇,今巫臣适晋是反叛也,不可不讨。”
  公子婴齐道:“黑对蒸母,尔是有罪,并宜讨之。”
  恭王从其言,乃使公子侧领兵抄灭巫臣之族,使公子婴齐领兵拿黑对而斩之。
  两族家财尽为二人分得享用。
  巫臣闻其家族被诛,乃寄书时於二将。
  略曰:
  尔以贪残事君,多杀不辜,余必使尔等疲於道路而死。
  婴齐等秘其书,不使闻於楚王。巫臣为晋谋策,请通好於吴国。因以车载之法教导吴人,教其子狐庸仕於吴,为行人使通,晋吴之信往来不绝。自此吴势大强,兵力日盛,尽取楚东方之附国,楚边境被其侵凌无宁岁矣,此是后话不提。
  且说巫臣到晋,遂盖了一所花园。正值春和天气,名花开放,桃李峥嵘。内有一所别院,非常雅致。前后左右俱是牡丹。正中盖一所亭子,名曰牡丹亭。
  日与夏姬宴饮。其间一日,巫臣不在亭中,芸香偶然走到牡丹花下赏玩一会。遂到亭中,时值月色当空,照得亭中如银似玉,景致甚佳。
  遂令小娟搬过一条春凳,自已坐下,又令小娟拿过一张摇琴。纤手轻舒,玉腕徐展,将瑶琴搏弄,弹了一会,复轻启朱唇,低低唱道:
  一夜轻风香,莲坠小红逗。
  萤灯数点蒙胧,夜凉水凉鱼泼,刺人倚石栏东。
  溽暑旋消空,让让露气浓。
  忆去年,酒满荷筒,吹罢清音江浦上,般治在,柳阴中。
  右调·唐多令
  芸香在亭上正唱之时,巫臣早已走到亭外,忽闻歌唱之声,遂立住了脚,细听之。如莺簧巧语,好鸟和鸣,知是芸香妻在此消遣。
  遂在亭外立听他说些什么。只听芸香唱完,叫小娟接过琴去,自己脱了外衣,只穿小衣睡在床上。
  又见小娟往后庭取茶,巫臣逐躲着小娟缓走,走至亭中,高声道:“夫人唱的好曲子也。”
  芸香见巫臣走来,遂立起身来说道:“不敢言好,聊以消遣耳。”
  巫臣道:“今夜月色光明,下官与夫人就在亭中歇息何如?”
  夫人道:“有理。”
  说着说着,小娟捧出茶来,夫人用茶已毕。逐命小娟取出香衾、绣枕、铺在籐子床上,打发小娟去讫。
  巫臣向芸香说:“今夜月朗之下,与夫人大战一场何如?”
  芸香闻听,情兴大动。脱去了小衣服,仰卧在床上,将绣枕垫在腰下。
  巫臣把尘柄颠了叁颠,昂然高举,又吞下丸药,登时间分外长大了好些,急忙跨上马去,却将尘柄搁在牝户欲入不入,故意的揉擦,把个芸香弄的牝内如火烧一般,下面淫水涓涓不绝。
  急问道:“这是甚么故事?可急死奴家了。”
  巫臣道:“这叫做闻香不到口,俄而月上纱窗照。”
  在芸香身上光艳润泽,如一团白玉有趋之极。巫臣欲心如炽,遂弄人牝中直顶到花心以上。
  少倾,又略提一提,将尘柄满牝内乱搅,如搅辘轳的一般。
  芸香问道:“这叫做甚么故事?”
  巫臣道:“这叫做狮子滚绣球。”
  一会又叫夫人起来,用手扶住了桩橙,自己在他后身用手扣住两胯,连抽了数百次,弄了一会。隔山取火,终觉有些不妙。遂走到床上自己仰卧於上,叫夫人爬上去坐着,将臀橛起往下坐,咕唧的一声就全进去了。
  芸香此时势不由己,遂一起一落,淫声浪语不住的哼哼,巫臣问道:“夫人晓得这个名色否?”
  芸香道:“莫不是朝天一柱香乎?”
  巫臣道:“然也。”
  於是二人你亲我爱通宵不寐,谁知隔窗原有耳,墙外岂无人。情景都被小娟听见了。
  你道他怎样听见?
  这小娟与夫人舒了床,知他二人情动,遂不去睡,躲在亭子后边,听他二人上马的时节,方才走到窗下暗暗窃听。一五一十都听在心内,也是一夜未睡。
  到了临明之时,方才走回自己房中去眠。
  要知后事如何?且听下回分解。
  第十二回  赴私约使女偷春 逢急难荷花寻主
  且说小娟听了一夜,回到房中去睡。那里睡得着?细思窗下所听之言,心痒难受,一时间恨不得有个俊俏的男子搂在怀中,与他捣捣那件东西纔好。
  想了一回,忽然想起一个人来,道:“啊,有了。我想看门的李福,二十八九正在强壮之时,又无妻子。自己睡在耳房,不知怎样想这件事儿哩!常言说的好,男挑女如隔山,女挑男如隔纸。趁着天色未明,主人尚睡,与他快乐快乐岂不妙哉!”
  遂穿上小衣,俏俏走到耳房边,见房门紧闭,窗户开着半扇,伸头往里一看,见李福仰卧在床上,赤身露体,挺着那四五寸长的东西,青筋暴露在那里酣睡。
  小娟一见,不由的春心摇荡,欲火上炎。看了看四下无人,遂即跳入窗户里头,复将窗户紧闭,脱下小衣赤身爬上床去,骑在李福身上,将牝口凑准尘柄往下一坐,进去半截。
  小娟本是未经人事的,未兔有些疼痛,只因情急又黑,夜里闻听那事,牝口带着好些淫水,不甚觉苦。
  遂慢慢将身子往下磨擦,渐渐到底。
  李福在梦中觉得快活。醒来看时,却是内宅使女骑在身上。急问道:“姐姐,你从那里来?我李福好造化也。”
  小娟终是个闺女,见李福醒来问他,不觉满面通红,下马欲逃。
  李福起来一手扯住道:“谁叫你来的?怎的又要走?”
  一手按在床沿上,将尘柄顶入牝中,李福动的急了,不管好歹往里直捣,一口气抽了一二百回。
  那小娟那里忍受得起,遂央道:“哥哥慢慢些,我那里头疼得很。”
  李福见他娇言美语的央他,遂慢慢的抽送。
  不多一时,李福欲火大动,将身子挺直往里直捣,扯的一片声水响,那小娟下面苦苦的央告,李福也听不见了。
  将尘柄往里一耸,直到花心上,紧抽数十抽方才了,唧的一声将那物拔出,看看小娟下边早已鲜血淋漓,天已大明。
  李福见他不能动转,方才忙了手脚。问道:“你何时来的?怎么来到我房?”
  小娟将窗外窃听之事,一五一十说了一遍,说的李福兴动,又要再战。
  小娟说:“战不的了,再弄就弄死了,你快与我穿上衣服罢。”
  李福也不敢相强,扶起小娟,与他穿衣。
  这小娟将身一起,牝内如刀搅一般疼法,复又卧倒。
  李福方与穿衣,未及穿完,院内书童一片的叫“李福,李福。”
  未回答。书童早已走到窗外叫道:“李大哥,你好睡,到如今你还不起来,老爷在亭中立等你说话。”
  李福跑出门外,才要关门,书童往里一望,早已看见小娟赤身睡着。
  遂向李福说道:“好事,这样一个鲜桃,却叫你独自受用。”
  李福道:“好兄弟,不要言语。”
  二人走到亭外问道:“老爷叫小人何用?”
  巫臣道:“牡丹花有些桔旱,叫你浇灌浇灌,你怎么尽不来?”
  李福道:“小人起的迟了。”
  巫臣骂道:“狗才!狗才!”
  李福去浇灌牡丹不提。
  那小娟睡了一个时辰,方才疼的轻了,慢慢扒下床去,穿上小衣,往外一步一步的走。只望走到自己房内去穿衣服,再去服侍太太。
  谁知芸香从亭内叫他,撞了个满怀。
  芸香怒道:“小淫妇你往那里去,叫我各处叫你。”
  小娟闻言不觉赤耳红腮的答道:“往厕中去净手来。”
  芸香见他面上发红,知道有些古怪,遂叫:“小娟随我来。”
  小娟下部发疼,难以支持。虽往前强走,只走不动。
  芸香即一手拉过来,照脸一掌,说道:“你实对我说,你干的何事?我便饶你。”
  小娟道:“实是往厕中去。”
  芸香道:“为何这等走法。”
  小娟道:“厕中有块砖头,把脚扭了。”
  芸香那里肯信,又要拷打,小娟见不能瞒,遂跪下道:“小娟实是往李福房中去来。”
  芸香道:“去做甚么?”
  小娟只得从实说了一遍。芸香也不甚怒,笑而骂道:“小淫妇,你本是未开的鲜花,如何当的他那浪蜂狂采,既然如此,待我与你老爷说知,把你给李福为妻,你愿否?”
  小娟嗑一个头道:“难得太太如此宽宏,谢太太的恩典。”
  众位,你道芸香为何不甚怒?因他本是个淫货,日后倘有差错,恐怕小娟与他泄漏,故尔如此。这是后话不提。
  且说芸香领小娟走回亭中,见了巫臣,将小娟之事说了一遍。巫臣也笑个不了,芸香道:“小娟尚无男人,李福亦无家室,不如把小娟赏他为室。”
  巫臣道:“这也使得。”
  即时唤过李福来骂道:“你这狗才,干出这事来,本当重打。姑念你是个旧人,暂且饶过你,可知罪么?”
  李福道:“小人知罪。”
  巫臣又道:“如今你太太将小娟赏你为妻,快与太太嗑头谢恩。”
  又同小娟二人并立向主人嗑头遂成夫妇。这话暂且不提。
  且说那荷花,自从在花园避楚兵去后,即逃出园外,走到一所村庄,浑身汗流喘吁吁的,甚觉难走。且喜庄头上有一座大门,遂坐在阶上歇息。这正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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