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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株林野史》 清·不提撰人

  千里有缘来相会,无缘对面不相逢。
  且说这家人家姓罗,老头叫做罗彦,是个财主人家,秉性极好,如遇着事一毛不拔,人皆称他为罗肉头。到了四十岁上,生了一个儿子,名叫爱奇。
  老两口子爱子如珍宝,此时爱奇已长到十八岁了,不好攻书,终日在外眠花宿柳,赌博窝娼,不作好事。众人知他如此,也无有与他说亲的。
  这肉头爱财帛,只因溺爱过甚,也就不肯管他。只听其所为便了。
  此时爱奇正欲出门,忽见荷花坐在门首,遂立住脚,仔细端详。
  见荷花年纪有叁十馀岁,生的面目白嫩,身材窈窕,金莲止有叁寸。
  又见他呼呼气喘,知道他是远方来的,遂问他家乡姓名。荷花想一想道:“我真姓名是说不得的。”
  因答道:“我婆家姓张,丈夫张仁,在许家庄住,离此地约有五百馀里,只因遭了天火,合家俱已烧死。只逃出我一人,我要赴娘家去,走的迷了路径,故来到尊府,暂歇片时,好赶路程。”
  爱奇复问道:“你娘家何处?”
  荷花道:“在荆州。”
  爱奇道:“你家太远,不如在我舍下歇息二日,我备了驴子送你去。”
  荷花道:“非亲非故,怎好取宿?”
  爱奇道:“救人之急原是好事,有何不可?”
  荷花也情知其意,故意的推辞了一番。
  爱奇强扯他进去,到了自己的坐客书房里,背着爹娘买酒买肉,与荷花吃了。
  到了晚间荷花假意相辞,被爱奇一把拉住道:“白吃我东西么?”
  遂把荷花抱到床上,解去衣服云雨起来,那荷花是个久战疆场的,并无惧色,二人一枪一刀直战至天明方休。
  如此住了几日,老两口也知道了。竟无可奈何,及看看荷花,果然俊俏,遂把荷花认做媳妇,叫他儿子与荷花拜了天地成亲,住了一年有馀。
  也是罗家该着倒运。忽然进去了六七个强盗,拿着罗彦,点着一个秫秸用火烧看,与他要银子。
  罗彦本是个舍命不舍财的,大声叫道:“老婆子,他就烧死,总别对他说银子去处。”
  老婆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  那贼闻言大怒,将老头一刀挥为两段,前去杀他老婆。
  未知性命如何?且听下回分解。
  第十叁回  授故主天假机缘 结姊妹同享富责
  话说那一夥强盗杀了罗彦,遂将他老婆杀害。跑至爱奇的门,又将门一刀劈开。
  贼人进去,见是他小两口在那里睡觉,将爱奇一把提起问道:“你实对我们说,你家银子究在何处?我便饶你。”
  爱奇吓得不能说出话来:贼人只道他不肯说,又一刀结果了性命。
  荷花见他行凶,恐怕杀害自己,遂掌着胆道:“银子去处,我知道。”
  贼人问:“在何处?”
  荷花道:“在楼梯边。”
  众贼闻言,叫他领着去找。
  荷花浑身精光,拖着一床绫被披在身上,慌忙之中早把白生生的下身露出,荷花也顾不得羞耻,跑到楼上指着楼梯下罈子,众贼一齐打开,见是雪花的银子,即将绳捆了,加上杠子,抬了就走。
  荷花见他们去了,方才到房中穿上衣服喊叫起来。众位乡家都跑到罗家来看,见罗家四口只落一个在那里啼哭。
  众人忙问道:“小娘子,这是怎的?”
  荷花应道:“夜间来了一夥贼人,把银子拿去将合家杀了。”
  才领着众人去看尸首。原来荷花口甜,众人俱喜他。
  遂一齐道:“待我们与你申冤。”
  於是叫了地方达士报单官府,亲自来验了令。荷花具棺木将他叁人成殓,众人帮他治办丧具。官府回衙,着捕役四外缉访不提。
  且说荷花将他叁口殡葬已毕,独守清闺,已觉寂寞,又夜间闻听鬼叫不胜恐惧。一日,在门前闲站,见门首坐一行路之人,见荷花出来,即使站起来道:“行人渴甚,望赐一杯水吃?”
  荷花命往内宅取水。
  逐问那人:“你是哪里去的?”
  那人道:“我乃晋国申公巫臣的家将,往吴国小主人那边送字去的。”
  荷花道:“昔楚国有个申公屈巫,怎么晋国也有个申公巫臣?”
  那人道:“这个申公巫臣就是那申公屈巫。”
  荷花道:“既是屈巫,他怎么又到了晋国?”
  那人道:“娘子有所不知,他为私娶了个夏姬,不敢回楚,因仕於晋。”
  荷花忙问道:“那个夏姬?”
  那人道:“就是夏徵舒的母亲。”
  荷花惊问道:“那夏姬可还无恙?”
  那人道:“我主母如今还壮健多哩。”
  说着使女端了茶来,那人吃了,说道:“多谢了。”就要起身。
  荷花道:“你是才往吴国去,可是自吴国回来?”
  那人道:“自吴国回来了。”
  荷花道:“我就是你主母的使女,我久访问主母未知去向,今天假其便,咱们同往如何?”
  那人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
  遂把家中细软东西收拾收拾,装载一辆大车,与家将同往。
  荷花问他姓名,他说:??我姓高名强。”
  高强又问:“荷花,家中如何无人?”
  荷花把被贼之事前后说了一遍,高强也叹息不已。
  晓行夜住,行不多几日,来到晋国。荷花下车,进了申公府内,见了主母,放声大哭。
  芸香问他前后之事,荷花细说了一遍。
  芸香不觉泪流满面,遂令人将他车上东西尽搬在内宅,就叫荷花仍归服侍他,遂叫荷花与巫臣嗑头。
  巫臣问他的来历,芸香替他说了一遍,巫臣闻听,咨嗟不已。到了晚间,巫臣与芸香对饮,荷花侍立於旁,巫臣见荷花的容颜未衰,有意收他。
  遂问夫人道:“荷花丈夫已死,下官欲给他招个女婿,不知夫人心下如何?”
  芸香道:“招那个?”
  巫臣道:“就是下官何如?”
  芸香就叫荷花与巫臣嗑头,荷花尊命行礼,又与夫人行礼。芸香一手拉起,往后咱们莫论主仆,只以姊妹相称。遂叫荷花就坐,叁人开怀畅饮,饮到许酣之时,遂与两个夫人同入帷帐。
  巫臣道:“今夜要弄个明白的。”
  遂将桌上烛合递於芸香,各将衣服脱去。用烛光一照,见荷花牝儿白生生的,耻毛稀少,因大动情兴不用分说,抱将过来推倒仰卧,高合两足腾身上,高挺矛直入。
  芸香执烛在手,喜孜孜在旁观风,但见荷花酥胸微露,俏眼半斜,粉背横拖,柳腰频转,巫臣尽着本领,弄的荷花如风中摆柳,搂紧腰肢,扇摆叫快不绝。
  芸香看了多时,不由春心摇荡,牝户内就如虫钻的一般,把两双腿紧紧夹住,尚然奈不过去,伸手将巫臣身上着实掏了一把,巫臣知他兴动。
  遂发狠把荷花顶了一会,撒开荷花,又将芸香烛与荷花拿了,将芸香放倒,架起金莲,看清了那茶细的缝儿,挺着尘柄往里一耸,唧的一声已进去了,直抵花心,紧顶在牝蕊上研擦,遂浅抽深送,忽落忽提,芸香才觉津津自味,俏眼含情,玉臂伸舒,烛光之下,照得身上非常娇嫩。
  巫臣十分兴动,佳趣倍增,捧掏酥乳两峰,软加糯润,拿起金莲看玩,见他穿着满花绣鞋,小的可爱,伸手摸人牝户。紧紧箍着尘首间不容发,妙不可言。
  遂连顶几顶,又搂定粉项,伏於他身上,脸对着脸吐送舌尖,芸香吮了几吮,芸香又以舌答之,彼此含吮了一会,又叫荷花搁下烛台抓到床上,拔出尘柄又插在荷花牝内,左旋右抽,弄了百十馀回,巫臣用上修炼之方,一夜也不泄,芸香尔用采战之术,通宵不疲,就是荷花也是常经大敌,丈夫死后一月有馀,今日得了这个酣头,怎觉困倦。
  到了次日已时,叁人尚然高兴,因小娟窗外说话,方才各自起来,梳洗已完,巫臣遂外边去了。
  芸香叫厨上做了一桌筵与荷花接风贺喜。
  忽见一对燕子飞在梁上,如相识的一般,芸香道:“妹妹你看那对燕子呢喃畅和,咱二人诗思久废,今日何不作诗以畅情怀。”
  荷花道:“姐姐先赋。”
  芸香搦管写道:
  绕梁燕子故飞飞,紫燕应期又入帷;
  图阁归巢犹彷佛,主人情兴尚依稀。
  呢喃苦诉经年别,飘泊欣逢此日归;
  待得秋深如客去,更期来岁莫相违。
  写毕,荷花称赞不已,亦搦管道:
  莺花斜日布芳姿,乙鸟春归樸影迟;
  若为主人寻旧约,肯从薄命幸新知。
  他年弱缕飞香处,此日班荆入幕时;
  为尔消魂叁月暮,含情疑故说相思。
  写完芸香接来一看:“呀!妹妹诗思高远,匪伊所息。”
  二人正彼此称奖,只见书僮跑来道:“晋君十八公主明日请太太赴席。未知可否?”
  且听下回分解。
  株林野史卷之六
  第十四回  芸香栾府说风情 佳人潜地订私约
  话说芸香与荷花正在彼此称赞,书僮跑来,手执柬帖,说道:“公主明日请太太赴席。”
  芸香说:“你对来人说,明日即去。”
  书僮去回覆来人不提。
  荷花问芸香道:“十八公主是何人?”
  芸香道:“他是晋君的妹妹,下嫁栾书为妻。昨日我曾请他,今日是还席了,明日我与妹子同去如何?”
  荷花道:“使得。”
  到了次日,二人起,打扮的如天仙一般,坐了轿子前去赴席。二人坐的原是亮轿,走到街市上,引得街房上的人争着乱看,都底声暗语的夸奖,二人以为得意。
  不多一时来到栾府。公主打扮得如桃似玉出来迎接。
  叁人宾主而进,芸香、荷花来至后堂,一齐谢道:“蒙公主盛情只得取扰。”
  二人裣衽拜了四拜,公主急忙还礼道:“今日接来一叙,何敢言扰?”
  於是叁人分宾主坐下,公主因指荷花问芸香道:“姐姐,此位是何人?”
  芸香道:“此是愚妹子,咋日方才来到。”
  公主说:“不知是姐姐的令妹,失敬了。”
  遂命丫鬟献茶,叁人同将茶吃毕,公主遂引二人道花园玩耍。二人进园仔细观看,只见群花争秀,百鸟和鸣,真一所好花园也。
  园中有亭子一坐,朱红亮格,亭内八仙棹一张,椅子叁把。二人走到亭子内坐下,时值春和天气,日色喧华,惠风和畅,花色夺目,百奔铺锦。
  公主道:“二位姐姐公於赋诗否?”
  二人答道:“知一二,未敢初言。”
  公主闻言大喜。
  即命使女取出笔砚来道:“今日来至花园望各赐一律,增辉此地。”
  二人道:“既蒙见爱拙句。”
  公主道:“二位姐姐请先,愚妹随后可也。”
  芸香道:“还是主人先赋,愚妹妹方可出丑。”
  公主道:“说那里话来,还是姐姐先作。”芸香谦让不过,只得先赋一首:
  九十韶叶面面通,南园绿绿复红红;
  定知行处心如醉,鸟雀争啼一径通。
  荷花亦赋一首:
  春来争得几时间,花使引人到此间;
  去去不知芳径在,多情好鸟又关关。
  二人赋毕,公主接来一看,拍案叫好,说:“二位姐姐诗才出众,小妹甘拜下风矣。”
  芸香道:“俚句何劳过奖,请姐姐赐教以开茅塞。”公主也赋一首:
  和日群芳逼锦城,乱红连络不分明;
  鸟声断续来何自,知是花阴啭处清。
  公主写完,递於芸香二人,接过看完,一齐称赞不已。
  叁人诗作已毕。公主遂叫人摆上酒宴在亭中,与二位小饮,叙起年庚。
  芸香说:“我五十四岁了。”
  荷花说:“我四十八了。”
  公主道:“小妹今年二十一岁,容颜已觉渐改,荷花姐姐万不像四十八岁,还像二十七八岁的。惟有芸香姐姐今年已五十四岁,自小妹看来,不过像十六七的闺女,姐姐必有个却老还少的方儿,与小妹说说可乎?”
  这芸香只因有了酒力,又见公主与他投契,因含羞答道:“姐姐有所不知,当初小妹为闺女时,梦见一个仙人,自称浪游神,与我交媾,教我以素女采战之法,交接之时采取阳精暗助阴气,故能容颜不衰,却老还少。”
  公主道:“如此说来,男人一定吃亏了,巫大夫怎么却还如此健状?”
  芸香笑道:“他也有个方儿,故能如此。”
  说到此处就不说了。
  公主被芸香一席话说的心痒,遂叱退左右问道:“巫大夫有何方儿,快与我说。”
  芸香道:“他少时遇一道人,教他彭祖修炼久战,一夜能御十女,其精不洩。”
  公主复问道:“令妹来此何为?”
  芸香道:“他原是我从幼使女,因在他家被楚王将我拿去,他就跑到一个大户人家,后有人与他大谋,嫁了罗家。罗家被强盗打劫杀个精光,他又投了我来。昨日方到,就被我那不长进的勾……”
  说了个勾,往下又不说了。
  公主道:“勾甚么?此地无人只管说说咱听何妨?”
  芸香笑道:“就被他勾上了,因此我二人就不论主奴结为姊妹。”
  公主听他说道此处,越发难过。牝内滴滴水流。
  又问道:“姐姐你叁人今夜的事情说说我听。”
  芸香不肯说出,荷花从旁插口道:“咱叁人同是女人,就说也不妨,待我告诉公主听听。”
  遂说道:“先是他把我推倒在床,叫我姐姐执灯看其出入之势,弄了一会,我姐姐情动,他就又把我姐姐推倒床上,叫我执灯也如前照看,怎么揉擦怎样抽捣……”
  细细说了一遍。说的个公主下面淫水直流,遂向芸香说道:“不想巫大夫有如此本领,真是姐姐们修的。”
  芸香道:“栾大夫本事如何?”
  公主道:“差多了,交接之后只好两个时辰,也就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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