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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春灯迷史》青阳野人编演

日期:2019-05-05
摘要:说唐玄宗时,浙江杭州府仁和县城里,有一人姓金名华,字生丽。自九岁时父亲辞世,只有母亲阎氏将养成人,至今年一十六岁。幸家中颇宽富足,尽可过活,且是金华生得眉清目秀,唇红齿白,人物标致,举止风流。阎氏妈妈见儿子恁般聪明伶俐,甚是欢喜,如掌上明珠一般。
正然想着未了,只见楼下走来一个女子,穿花扶柳,袅袅婷婷的到在书房里边。原子上前一把抱住了,丫鬟道∶“你是哪个?”原子道∶“我是金小官人的原子。”原子道∶“你是哪个?”丫鬟道∶“我是韩家的丫鬟。”原子道∶“妙极,妙极。咱二人天生的一个好对儿。”丫鬟骂道∶“你是个浪男人家,咱是个女孩儿家,谁与你这天杀的配对哩!我且问你。”原子道∶“你问我什么?”丫鬟道∶“有一条白绫汗巾你可见来么?”原子道∶“有倒有,你莫非还要么?”丫鬟道∶“我不要,我就不来找了!”原子道∶“给我便给你,只有一件你还得给我。”丫鬟明知是要戏她,遂说道∶“你先给了我呀,我再给你。”原子真个将白绫儿递在丫鬟手里,丫鬟接过汗巾便扭了身便跑。
不知毕竟又是何如?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八回 双女子身中怀孕仙冰人梦里传婚话说原子将白绫汗巾递在丫鬟手里,丫鬟接在手中,扭身要跑,原子又用手一搂,搂得紧紧的道∶“你往哪里跑,今夜不怕你走上天去。”随将手来解衣,丫鬟忙用手去搪,哪里搪得住,左支右吾搪了半晌,早被原子把裤带儿解开,将裤子褪了个干干净净,露出两条白光的腿来,丫鬟才待开口要喊,早被原子用手把嘴捂住,哪里还哼出一声。原子又问道∶“你还喊否?”丫鬟摇了摇头,原子方才撤回手来,丫鬟道∶“这事原是两家情愿,方才作得,如今碰着你这天杀的,却来的这般冒失,你心中有十分的愿意,你知我愿意不愿意?”原子道∶“如今娘子少忍些委曲罢,你愿意,故然是要玩耍玩耍,你不愿意,也要玩耍玩耍。”原子说罢,遂将丫鬟抱在床上。
丫鬟口中虽是勉强,心里早已淫兴狂荡,荫户中淫水直流,原子将她两腿掰开,把阳物早已杵进少许,丫鬟仍然说道∶“我不愿意。”原子哪里听她,把身子往里一送,早已连根操进,丫鬟又说道∶“我不愿意。”原子只装听不见,把铁硬一般的东西着实抽将起来,抽够五、六百抽,只抽个丫鬟淫水直流,香汗沾沾,真是笑不得,哭不得,气嘘嘘直叫∶“罢了,罢了,饶了我吧,饶了我吧!”原子此时抽得欲火如焚,又狠狠的再抽了五、七百抽还多,方才欲火大泄,丫鬟被这一泄,便大叫一声∶“快杀我也!”原子出了雨露,把丫鬟紧紧相偎相凑,搂了一个多时辰,方才各自起来,原子仍旧越墙而去不题。
丫鬟拿了白绫汗巾,也往后楼来了,到了楼上,只见他三人坐在床上黯黯耍笑。娇娘道∶“你这小妮子到往哪里打围子去哩?只到如今才来。”丫鬟道∶“刚才咱们在后院玩耍时将这白绫巾儿掉在书房里,我去寻找来了。”娇娘道∶“这后房能有多远,便往了有两三个时辰才来?”丫鬟支吾道∶“我因身子乏困,在书房中睡了一觉,刚才醒了,所以至今才来。”娇娘又把头上一看,只见乌云蓬松,好似手采的一般,脸上许多汗迹,与先大不同了,心中甚是狐疑。
娇娘早看几分破绽,随又问了丫鬟道∶“你这小妮子,还勉强支吾什么,何不把实话说与我听,常言说的好∶虚的实不了。”丫鬟本是个心虚之人,被娇娘问了这几句话,却似哑了一般,半晌不敢作声,俊娥旁边笑说道∶“丫鬟你自情说了吧,你就有天大的事情,我包管不叫你吃亏。”金华旁边亦说道∶“我看你二人心眼子也忒甚管得宽了,难道这丫鬟到后边睡了一觉,就坏了什么不成?”丫鬟见金华替她说了好话,遂喜欢欢的说道∶“可不是么!”娇娘也就不往下问了,大家又黯黯戏笑多会。
堪堪五鼓将尽,金华辞别要走,这俊娥终是个伶俐女子,上前扯住金华道∶“妾等终身之事,服之郎君,郎君还须留一表记,妾等死亦瞑目矣。”娇娘道∶“这个使得。”金华道∶“既然如此,这有何难。”遂将自已系腰的蓝绸子带儿解将下来,约有四尺多长、五寸多宽,将牙一咬,用手撕作两段,与娇娘一段,与俊娥一段,又叫丫鬟取笔来,金华提笔写道∶“偶因看灯游玩,结成百年好姻缘,潘韩二女配金华,谁若反情天必恹。”金华写完,娇娘俊娥各自收在身边。娇娘道∶“明日夜间郎君还来否?”金华遂将舌尖撕破窗棂纸,低低说道∶“黯昧不明之事。彼此名声皆有亏,况咱夫妻三人年当方富,何若舍死拚命的受用,圣人有云∶少之时,戒之在色。”娇娘与俊娥含泪道∶“郎君此去,不知何日再得相会?”金华道∶“娘子们何必这般着想,大约不过待上三、四个月,就差人传婚递柬,说合成对,那时鼓乐迭奏,咱三人叩拜天地,齐入洞房,岂不是万分之喜么?”娇娘与俊娥点一点头,彼此难割难舍的说了半晌话,金华方才越墙而去不题。
却说娇娘与俊娥见金华去了,心中热扑扑的,就像没有着落的一般,又因一夜无曾睡觉,叫丫鬟重新收拾了,娇娘和俊娥仍旧脱衣而睡,丫鬟也往西间床上而睡。这且不表。
再说金华越过墙,来到了书房中坐下,思想这丫鬟在后院睡觉一事,大有可疑,又见她乌云揉乱,脸上的官粉摸了个干干净净,虽是自己初戏她之时,不过亲个嘴儿,并不曾揉她的乌云,摸她的官粉,金华忽然想起道∶“莫不是原子这个狗头见我这边快乐,他也过去,偶然遇了丫鬟,行此淫乱也是有的?”心里又想道∶“这丫鬟我已收在身边为妾,若是真个这原子淫乱了时候,那时岂不辱了名声么,这便怎生是好?”思量了半晌,又忽然想起道∶“我金华何必这般太毒,若是原子果与丫鬟有事的时候,何不将丫鬟就配了原子,叫他两个作一对夫妻,岂不是件好事么?况且这娇娘、俊娥俱是美丽佳艳,天姿出群,也很够我一生快乐了。”思想多时,心中才定了主意,方才倒在床上睡了不题。
却说原子淫幸了丫鬟,越过墙来到了自已屋里,心中黯黯的欢喜,又寻思这丫鬟生得却也标致,那屄儿也不大不小,刚刚容得我这个东西进去,自已觉着十分占了个巧儿,又想道∶“我若配了这个小丫鬟,也是我为人一场的快乐处。”又想道∶“这丫鬟若嫁了我时,贪爱我这样实诚疼爱,也是这丫鬟之福。”胡思乱想多时,方才睡着不题。
却说俊娥在娇娘楼上玩了四、五天,要往家去,对韩印刘氏说知,老夫妻二人欲要还留俊娥住上几天,怎奈俊娥想家的心胜,夫妻二人也不好强留,只得找了一乘轿儿,俊娥别了娇娘,俊娥上了轿子,韩印又叫老妪跟着,不多时到了家中。韩氏见女儿回家来,满心欢喜,俊娥问了韩氏母亲的安好,韩氏也问了女儿的安好,老妪也问了韩氏的安,韩氏又问了韩印刘氏的安,待了半晌,韩氏又叫吃了午饭,老妪方才回来。
话休繁叙,书要剪截为妙。却说光阴似箭,日月如梭,如今已是五月天气,甚是炎热,却说这娇娘自正月十五、十六与金华连偷弄了两夜,谁知平白相逢,坐成胎脉,至今已是四、五个月。娇娘这日晚间在楼上脱衣乘凉,自已往肚子上一看,哪里还似从前那个肚子哩,只觉比从前又长了一半,通像肚子上又长了一个肚子的一样,心中想道∶“这是怎么哩?”及至用手摸了一遍,只觉甚是坚硬,右边却不见什么形迹,偏偏得这左边甚有奇巧。再用手使力摸按,只觉着似拳头大,圆圆的两块,下边又长长的好几块,娇娘想道∶“必定与金郎作乐的时候,坐了胎儿。”又想道∶“若是真正如此,那时怎了?”娇娘踌踌躇躇思想一夜,并无睡着,这且不题。
却说俊娥的母亲韩氏,忽一日见女儿洗澡,只见这俊娥的腰里甚是粗大,肚里如肿涨的一般,韩氏看了,心中黯道∶“这事真个奇怪。”遂问俊娥道∶“儿呀,我且问你。”俊娥道∶“母亲问我什么?”韩氏道∶“你身有病么?这肚腹上比往日大了半个,你是个女孩儿家,为娘也不好说你。”俊娥道∶“自情说出,好与儿治。”韩氏道∶“这不像别的病痛,像怀胎的样儿。”俊娥见母亲说了此话,猛然想起正月十六日夜晚的事体,便心中吃了一惊,心内想道∶“若果然是成了胎时,将何颜以见母亲。”又寻思道∶“就是果成了也还得五、六个月儿生产,总不如以有病搪塞母亲为妙。”主意已定,俊娥遂对韩氏说道∶“母亲听孩儿有事奉告。”韩氏道∶“儿呀,你说吧。”俊娥道∶“孩儿深居绣阁,每日与针指作伴,生活为邻,哪里有什么胎儿,这或是孩儿早晚饮食不消,生成食疾、水疾,这还是有的。”韩氏听了,终是半信半疑,只得胡涂应了几声,这也不题。
却说这日乃五月十三,是韩印的妻刘氏的生日,韩印又对俊娥道∶“今日乃是你妗子的生日,咱娘两个何不去与你妗子作生日,到那玩耍一天,明日清晨早回家来,却不是好?”俊娥遂欢喜道∶“这便使得。”韩氏问过徐氏婆婆,叫老妪唤了两个轿子,自已和女儿换了衣服,又叫老妪拿着作生日的礼物,韩氏又和俊娥到高堂拜辞了徐氏婆婆,娘两个坐上轿子,老妪跟随在后边,一同往韩印家而来。只因这一来,有分教:大家聚首快乐,仙冰人梦传婚。
俱在下回分解。
第九回 两家愿许琴瑟好金郎独占双妻身话说韩氏同俊娥、老妪到了韩印家中,与刘氏拜了寿,大家一齐问了安好。这日也没有外边的客,只家中这几口人儿,清晨吃了寿面,欢欢喜喜说了半天闲话,到了晌午,从新又办了两棹极盛的筵席大家吃了。堪堪日已西沉,各各闲步在后花园中赏玩百花。赏玩多时,俊娥、娇娘、丫鬟仍然在后楼睡,刘氏与韩氏在前楼睡,几个老妪在厨房睡,韩印独自在西楼睡了,也不知他们道的是什么欢言,说的是什么美语,一概不题。
却说这俊娥、娇娘、丫鬟到了楼上,又把从前与金华的事儿说了一会儿,俊娥对娇娘道∶“妹妹,咱从前作的那事可不好了。”娇娘道∶“有什么不好哩?”丫鬟旁边亦说∶“并无泄漏风息,怎见得不好哩?”俊娥道∶“怎么不好?”对着娇娘道∶“我也不知妹妹如何,你看我已经有了身孕。”娇娘道∶“姐姐说话只是假的。”俊娥道∶“妹妹不信时待我脱了衣服与妹妹看看,便知真假了。”说罢遂将贴身的汗衫脱开,又把裤带解开,露出大大的一个肚子来,似怀一个大西瓜的模样。娇娘看了惊讶道∶“却也奇怪。”
俊娥终是乖巧,把娇娘瞅了半晌,只见娇娘的身子比从前也粗大了些,心中甚是疑狐,遂问娇娘道∶“你这身子也觉着像有了身孕一样。”娇娘笑道∶“我这身子比姐姐还粗哩!”俊娥道∶“妹妹何不解开衣服待我看上一看?”娇娘真个解了上衣,又把裤带解开,俊娥一看,只觉比自已的身子还粗大一半。姐妹二人看了半晌,方才大惊失色,彼此吐舌相视。丫鬟旁边道∶“这便怎处?”娇娘道∶“你这小妮子倒却净般身子,倒也爽利,怎么这没奈何的事偏偏落在俺姐妹二人身上。”彼此踌躇了半夜方才各自睡了。
却说韩氏与刘氏睡到了三更天气,梦中忽见一老人站在床上,韩氏与刘氏将那老人梦中仔细一看,甚是奇异,不像凡人的形象,怎生得模样?只见他∶鹤发蓬松,约莫有七、八十岁的年纪,童颜鲜美,不上十七、八岁的姿容,两只黑瞳子深入眼中,三缕白胡须长垂腹下,眉骨高高耸起,手指甲曲曲蟠来,一双大耳轮直压肩头,两道长眉毛连生鬓角,一顶破方巾,高罩寿星头,两只烂皂靴,斜穿仙鹤腿,文绉绉,似东鲁夫子行来,慢腾腾,如南极老人降下。
这韩氏与刘氏将这老人的形象看完,又将这老人的手中一看,只见这老人手托一个姻缘薄儿,不住的点头点脑,手扶着一根过头拐杖,遂笑嘻嘻的说道∶“你二人的女儿与隔壁金寡妇的儿子前生有缘,今生他三人有夫妇之份,如今你二人的女儿,各怀身孕,也不过是他夫妻们作的本分事体,不伤名节。”说罢这老人腾空而去。
韩氏与刘氏急忙醒来,韩氏道∶“嫂嫂醒来。”刘氏道∶“姑娘说什么?”韩氏遂把梦中的事情一一说了。刘氏道∶“我梦中的事情恰和姑娘说的丝毫不差,大有可疑。”韩氏道∶“且到明日大家议论此事,且看这两个丫头作的勾当。”姑嫂二人说话不题。却说韩印睡到三更以后得也此一梦,思量到明,未曾睡着,这也不题。
却说金华的母亲阎氏妈妈,正然睡着,忽见一老者说道∶“你的儿子命该双妻,已经和韩印的女儿、甥女结成夫妻之实事了。”说罢遂拄拐杖而去。阎氏急忙醒来寻思道∶“这事真个出奇,我儿金华乃是至诚的人,如何作出这样无礼的事来!”直思量到明,流水早早的穿了衣服,到了后边书房里把金华叫将起来。金华急忙穿上衣服把门开开,阎氏气气喷喷的到了屋里坐下,遂把梦中的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,金华听了只唬得胆战心惊,便假假的支吾说道∶“这是没有的事,为儿焉敢作此无礼之事。”阎氏亦想道∶“梦中的事情谁知是真是假,倘然没有此事的时候,岂不屈了我儿么?”见金华说了这话,也就不究问了,这且不题。
却说韩氏与刘氏次日清晨起来,梳洗已毕,韩印亦从西楼出来到了前楼上,闷闷的坐在椅子上并不言语,刘氏问道∶“丈夫为何面带忧容?”韩印着急道∶“你哪里知道。”刘氏见他这般着急,也只疑他有别的心事,遂不再问。韩氏见哥哥不快,又这般着急,也只胡涂过去。韩印坐了多会,见妹妹在此,梦中的言语不好与刘氏提说。韩印遂起身下楼来,满院中踌踌躇躇的闲步,心中痴痴呆呆,千思万想,只觉走着也不好,站着也不好,刹时间把心里聚成一个大馒头模样,甚是不快,不得已将刘氏叫了一声,刘氏连忙答了下楼,走到韩印面前,刘氏道∶“不知丈夫有何事唤妾?”韩印道∶“且到西楼上去,我细细的说与你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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